“张肖!不要!!”
甘洛从病床上腾的坐起身,额头渗出的汗粘着额前细发,小脸惨白,眼泪从眼角滑落,看着床边坐着的熟悉的模糊人影,起身扑了上去,“我梦见你死了……我梦见郝竹天对你开了枪!”
梦里,她梦见张肖被恶狼撕扯,郝竹天端着狙击枪一枪接着一枪射击在他的手腕和双脚,她在一旁看着,看着恶狼冲向血泊里的他,眼泪模糊着双眼,甘洛感觉抱着的东西温热,抬眼偏头看了一眼搂着的脖子,还未看到正脸,宽厚温热的手掌扶住她的后脑勺,“不怕,我还活着。”
是真的他!甘洛喉咙呜呜的哽咽点头,手臂趁机勒的更紧了几分,下巴埋进他的肩头,喉咙炎症消下去不少,她嗓音嘶哑显得软软糯糯,带了哭泣的颤音,“张肖,我…我杀了人。”
“我知道。”张肖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低沉温和,“你是正当防卫,不是你的错。”
“当时,我把他引到室内,用烟雾弹掩护抹了他脖子,我……我怕他没有死绝开枪,又用玻璃勒了他的眼睛,我梦见那双眼睛一直看着我,我……我还烧死了人……”甘洛松开张肖,垂眸看着自己缠满纱布的手,眼泪一滴接着一滴落在纱布上,肩膀在颤抖,“可是我不想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