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眼皮陡地一颤:小***又犯了罪,太出意外了。随着牛车越驶越近,他也看清了,确是***,穿的还是一身太监穿的蓝袍子,仰着脸看天,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乾隆沉吟片刻,已是稳住了神,微笑着侧身用蒙语问科尔沁王:
“这是你的奴隶?”
“这个不会错。是从喀左解来的,不清楚是哪个道的。”
“每年那达慕会上都要这样祭旗?”
“皇上,那是当然!”
科尔沁王回乾隆的话似乎不十分经意,因为此刻场上进来各旗选出的一百匹骏马,驭手们披着红,一个个骄傲得像雄鸡似地挺着胸脯,兜马撒欢儿,无论男女老幼都在痴狂地欢呼,和本旗赛手呼应。科尔沁王看来也是马上豪杰,不时睨着那群马,竟不自禁兴奋地脱口而出:“——主子呀!你瞧那匹铁青驹子,我肯定它还不到两岁——”他突然意识到失态,忙起身惶恐地一躬:“皇上,我失态了……”
“没什么,你是蒙古英雄嘛!”乾隆一笑,又问道,“这个犯人顶多不过十四五岁吧?”科尔沁王笑道:“我不晓得。大约是的吧。皇上想知道,叫我的管家来回话。”
乾隆将身子向后靠了靠,似乎有点嫌阳光刺眼,垂下眼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