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他们算个!在不在的什么相干?雪芹就在西直门外不远,咱们买些卤肉、烧鸡、花生米、烧麦什么的兜着,再带一坛子酒,又不扰他家里,又得高乐,岂不是好?”说得几个人都连声称妙。
高恒离了刘府,打马径往傅恒府,下午出门前,他已叫家人给傅家补了一份中秋节礼,还有一斤老高丽参,是朝鲜驻京使臣金成柱路过山海关送的,他随身带着。还有岳浚写给傅恒的一封信,来见棠儿可说是堂堂正正。但高恒却又有点怕棠儿,因为他对棠儿始终垂涎,存了个不利于孺子之心,傅恒官高权重,皇后位尊宠深,高恒哪一条也比不了,存着一层自卑心。但棠儿这枝花太招人爱了,在他眼里,那身材、那体态、那容貌、那……无一处不似那个什么黄子“洛神”,一颦一笑都勾得他心痒难耐。只要在北京,高恒总要三天两天寻个由头,或拜傅恒,或请安送东西来傅恒府,虽然猫儿不得沾腥儿,见面能一近芳泽,一聆笑语也觉提神儿。
一路想着棠儿已到傅恒府门口,因小王跟着去了承德,还带了一大群男丁,傅恒府二门里头其实已经没有男人。高恒是走得极熟的人,早有人看见报了进去,约莫一袋烟工夫,老王头出来禀说道:“太太说国舅是常客,不必拘礼,既有给我们老爷的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