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虑者左右助力者乏人,仰兄留意体察人才,荐之库馆备用,匆匆无任感激。
看罢方折起页子,即见张秋明甩着步子进来,十分利落地向尹继善一躬又一揖,脸色又青又白,一丝笑容也没有,径自站在签押房当央,说道:“司里差事弄不下去了,请制台主持公道!”
“哦,弄不下去?”尹继善翻起袖里子,双手捧诏书小心翼翼放进匣子,又把信折起塞进袖子,看也不看张秋明一眼,说道:“——所以你又来找我?如今你成了我的一块臭膏药了,贴上要寻我的事了?”张秋明冷笑道:“制台是江南王么!有您撑腰作对,下头人谁还听我的?您就要走的人了,横身儿和我们属下打别扭,这何苦呢?再说,‘一枝花’一案,是我臬司衙门主办,如今下面厅里的司员都径直向您汇报,把我这按察使倒撂在一边,今年刑部的案汇叫我怎么写?”
尹继善看着这位整日寻事的下属,半晌突然一笑,说道:“你天天来说‘一枝花’,其实当初这案子最早是交给你的,你没有理嘛!我忙极了,只想告诉你,你没有一个字说对了!这是总督衙门,所有江浙两省的军政、民政、财政、学政、法司,没有我不能管,没有我管不到的。你是听参的人,还是本分一点,晓得一点上下之礼。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