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觉得,那些孩子在新家里也能生活的很好是吗?”
“是的,我一开始是这么以为的。”许建国点点头,神色有些尴尬。
“后来,平静的生活就那么被打破了。”
“我至今记得那一天,正午的阳光有些耀眼。我刚抄完了养父给我布置的课业——一篇《论语》,然后就坐在窗边跟在一边弹钢琴的养母学唱歌。”
“然后,就有人冲了进来,问我养父在哪里。”
“后来,我和养母被他们关进了牛棚,再然后,一天晚上,不知道从哪被他们抓到的养父也被关了进来。”
“养父并没有熬过那一晚,我还记得他临终前跟我讲,说他没有事,只是国家暂时出了点问题,他相信领导们很快就能处理好,让我不要记恨,以后要好好热爱国家。”
“养父走了以后,养母也没撑多久,临终前也只是抱着我心疼,要我好好活下去。”
“我就这样又成了孤儿。”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后来也没怎么为难我,只是那些半大的孩子都不跟我玩……”
“我那时候还太小,下地干不了活,只是跟在田里捡捡稻穗,然后在公社的食堂帮忙做饭洗碗。总归没让我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