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闷烟,他的脑子里,只想着要如何找陈能耕算账。
何细妹没拆线之前,他还抱着一丝希望,如果何细妹的眼睛没事,他还是可以忍的,毕竟他跟陈家有几十年的交情,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给老陈总一点面子。
可是,现在何细妹眼睛都没了,还能就这样算了吗?
要不是怕女儿担心,早在她拆下纱布的那一刻,何师傅就飙到陈能耕家去找他算账了。
何师傅的烟一根接一根,连续抽到第三根,终于压不住心中的怒火,站了起来,可是在站起的一刹那又往何细妹的房间瞅了一眼,在沙发旁边转了两圈,又坐了回去。
何师傅坐在沙发上又连续抽了三支烟,这次,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站了起来,走向何细妹的房间,走了几步,又放轻脚步。走到房门口,举起手来要敲门,犹豫了一下,又缩了回来,在门外徘徊起来。
何细妹听到有脚步声往她房间走来,料定是何师傅,便擦了擦眼泪,收拾了心情。
过了片刻,何师傅又举起手来,“咚,咚咚”敲了几下。
何细妹怕父亲看到她难过的样子,她没有开门:“爸,我睡下了。”
“哦,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