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还把他给烫了。可是他不愠不怒不骂,默默地买了新被单床单来亲自换上,那笨拙的动作,一看就是第一次。
从来不知道,他的忍耐力有这么好,好到让人产生幻觉。
一念颦眉深思着,抿着唇不张嘴,任由他将汤匙举在半空中,眉目温和。
他真是天生的影帝,演起温柔男人的角色毫不含糊,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她在无理取闹。
深吸一口气,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沉着嗓子问,“冷骐夜,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这个问题,这两天她已经问了无数遍。
“你怀了我的孩子,为了孩子,我当然应该这样。”
又是这样的回答,不管她问多少次,解释多少次,他的回答都是这样。那温和无害甚至还略带怜惜的表情,实在让她又气又恼。
人最恐惧的,便是未知。
他就是那种无比聪明的人,让人买了一二十套纯棉的高级床单放在房间里,随时待换,只是几次之后,明显比第一次熟练优秀,颇有家庭主男的味道。
看着男人摆动的双臂和劲瘦的肩膀,她眼底的愤怒涣散开去。
他要是继续这样,她真的就快找不到发怒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