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崇闭着眼,紧紧地抓着一双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一念颦眉,这才把目光落在坐在床边的女人身上,女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齐肩的黑色直发,皮肤白皙,看起来很是温润但也很陌生。
她不记得记忆里有这号人物。
柏崇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整个房间的人都听得到,当然也包括站在一念旁边的男人。
冷骐夜绷紧了下颚,长臂一伸将小女人捞入自己的怀中,在昏迷不醒的病人面前也不忘宣示自己的所有权。
一念鄙夷地白了他一眼,推开男人,朝病床走近。
戴眼镜儿的女人看到他们,尴尬地看了病人一眼,欲要起身,却不想手被抓得死死的,挣脱不开。
“不要走,一念,不要走,不要在这个时候离开我,不要!”昏迷中的柏崇,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舍不得放开。
心尖一恸,一念顿住,被柏崇脸上的伤痛表情灼伤,不敢继续上前。
冷骐夜黑着脸上前,将她护在怀中,警惕地盯着柏崇。
“请问你们是柏先生的朋友吗?”被抓着手的女人更加尴尬了,局促地问道,脸上微微染了一层绯色,看得出是个腼腆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