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安葬在了花炮厂后面的山腰上,就挖了一个简单的坑,不敢用水泥,不敢垒高土,也没有烧纸,我让老秘书找了个方形石头,很小的,立在我妈面前。我扑通一下跪倒在我妈面前,低垂着头。
小胖这时走了过来,她说:“三个月到了,我要回去了。”
我不做声,跪在母亲面前。
她站了一会儿,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转身要走。
看她下山的背影,我喊到:“谢谢你!”
她停了一下,没回头,接着走下山去。
天上下起了小雨,老秘书老库管劝我下山,我说:“你们先走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老库管还在埋怨自己,说他不该告诉我妈仓库的事情。
我说;“你没错,是我错了。”
老秘书把他的西装披在了我的身上,老库管受伤了,老秘书搀扶着他一瘸一拐地走下山去。
水顺着我的脸颊滴到土里,分不清那是泪水还是雨水。
我就这样,一直跪到第二天早上。我想站起来,却发现腿已经麻木,不听使唤,一下栽倒,顺着泥泞的山路滑了下去,我就带着这满身的泥浆来到工厂。检查工厂的建设和生产。我疲惫的眼里充满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