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甩开我的手说。
"我只是个普通外交官, 你看看吧, 我们管得了吗?" 我指指四周那些穿蓝衬
衫的人, 在这儿他们算文雅, 在费城和华盛顿, 这些家伙剃了光头, 胳膊上裹
着带钢剌的护腕, 儿子要是在那里这样子可真要遭秧了。
"先生, 给您画张像好吗?" 一个轻柔的、怯生生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这是
一个白人姑娘, 象所有欧洲移民一样, 她穿着很朴素, 手里拿着画板和画笔。
第一眼看到这姑娘瘦弱的身材, 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幅欧洲古典油画, 画面
是一个瘫痪的姑娘在草地上的背影, 她渴望地看着远处的一所小房子, 那房子
对于她是那么遥远, 那么可望而不可及。更奇怪的, 我还想起了前妻, 不是由
于她们的相象, 而是由于她们的差异。这个姑娘在生活中所渴望得到的一切,
就象油画中的那所小房子一样, 遥远而可望不可及, 但象画中的姑娘一样, 她
仍胆怯地, 同时顽强地在这个冷酷的世界上一点点挪动着自己......那画上的姑娘背对着观众,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