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哪里有什么交情可讲。不要说太夫人治家严谨,断断不肯答应娶这么个主儿进门,就是瞒着太夫人,把她养在外边,也不是长久之计。何况这女人水性杨花,没个廉耻的,自己是经常要出门的,又不能到哪里都带着她,那时独留她一人孤灯寂寞,长夜凄凉,难保不会生出别的念头。再则,这女人能从黄伯润那等豪门中逃出来浪,可见骨子里就不是个安分的,万一再有卷款逃跑这等事,难道我还做第二个黄伯润吗?
存了这个念头,便觉得万万不能娶这等女人。但是她欢天喜地在苏州跟了出来,又不好无缘无故的叫她回去。那女人既然存了一心嫁自己的主意,料想也不肯好聚好散,便又为难起来。
踌躇一会,忽然计上心头:只消如此这般,来个金蝉脱壳,叫她自己说不愿意,自然就改了念头,也就罢了。
章秋谷打定了主意,方才睡去。
到了次日,章秋谷将自己行李搬回家去,又叫了家里两个年老诚实的下人去金月兰那里看守门户,千叮咛万嘱咐道:“无论什么人都不许放进来,问啥都说不知道,并且不许放金月兰主仆走出大门。”
两人诺诺领命。
章秋谷又交代了金月兰几句话:“过个一二日我就来看你,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