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所有房屋被毁,我和容忌也由屋顶落在一片废墟之中,目送着斗姆元君捂着腹部,踉跄走远。
废墟下,忽然伸出一只瘦弱干瘪的手。死僵的稚童跟没事人一样,活动着筋骨,踏着废墟和满城的尸首,拾起弯月长刀,转身对我邪魅一笑。
我下意识握住冰凌剑,“你是谁?”
他咯咯笑着,“我是我。你可以叫我瘟神,也可以叫我死神。”
瘟神?死神?
神界从未有过如此邪恶的神,他口气倒还不小,随口就给自己封了个神。
“百里项渊的女儿,血可真香。”他阴鸷的眼神停留在我身上,忽然执着弯月长刀,朝我胸口刺来。
容忌快他一步,斩天剑没入他的眉心,“去死。”
他森然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往后退着,“后会有期。”
“哪里逃!”我以为他要遁逃,以冰凌剑砍断他的脚筋。
出乎意料的是,他根本就没想过要遁逃。容忌的斩天剑从他额前抽出时,他已断了气。
稚童的力量并不强大,但他从不畏惧死,也从不会真正死去。在卷宗里如此,在现实中亦是如此。
我和容忌从稚童的尸体跨过,朝着斗姆元君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