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静静地躺在霓虹之上,他身下,血色弥漫。
而他边上,李牧桑手持浩海折扇,头顶黑气笼罩,脸上邪气肆虐,衣襟之上血如泼墨。
“容忌!”我失声痛呼,急急扑向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他。
若是他就这么草率地死去……
不,不会的!
我因三魂六魄的缺失,情欲比一般人要淡上许多。但即便如此,我亦不能接受没有容忌的日子。
我指尖发颤,冷汗如念珠般,断断续续落入云间。
深吸了一口气,我终于将手探至他鼻尖。
还好,还活着!
我收回手,全身力气像是被抽空般,瘫坐在容忌边上,仍旧心有余悸。
李牧桑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笑声朗朗,不绝于耳。
“我原以为你早在百年前,就魂断诛仙台。因而,对同样丧妻一蹶不振的东临王还抱有几分同情。”李牧桑一拢浩海折扇,以扇柄抵着我的下巴,“不曾想,你竟还活着!”
我抬眸,望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李牧桑一手敲击着浩海折扇,扇身瞬间抽出几缕藤蔓,顺着他的手,往我的袖口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