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弋离去后,我独行数里,几经辗转,终至桃花涧。
溪水潺潺,清澈见底。
桃花灼灼随波逐流,不远万里,不问归期。
淡雅如雾的水光中,故是手执三叉戟,着一袭素色长衫,外罩浅色薄纱。
他踏浪而来,衣摆衣袖上的云图流苏随风四散,如海浪拍岸,声声碎。
“故是!”
我连连拨开溪涧上的层层薄雾,朝他小跑而去。
他转过身,满头白发略显沧桑,“兄台,你可有见过我的珍珠?”
我错愕地看着满脸褶皱的故是,始终不愿相信故是竟变得如此苍老。
但他那双水晶般透亮的眼眸,依旧如当初那般,一眼万年。
“你是故是他爹?”我狐疑问道。
他微微蹙眉,“我不是我爹。”
“.........”
看来,眼前人确是故是。
“兄台,你可有见过我的珍珠?”故是忽而擒住我的肩膀,透亮的眼眸细细地打量着我。
他不记得我了?
我看着垂垂老矣的故是,心里难过至极,“是谁将你害成这样的?”
故是伸手直戳我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