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连连背过身,揣着嫁衣夺门而逃。
细雨如丝,我在纵横交错的廊道中漫无目的地横冲直撞着,手中轻若蝉翼的嫁衣好似千斤重,压得我喘不过气。
天知道我有多想日日夜夜守在容忌身边!
可现在的我,连面对容忌的勇气都没了。
我既害怕容忌得知真相之后对我失望至极,亦怕自己会舍不得放下容忌,进而没脸没皮地求祁汜放手成全我和容忌。
“歌儿?”容忌略显喑哑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转过身,错愕地看着坐于软轿中面色惨白的容忌,紧张得说不出话。
“怎的傻乎乎地在雨中淋着?”容忌作势,欲从软轿中走出,然他双腿已废,双手死撑着轿边扶手,亦站不起身。
我见状,心疼不已,正想上前搀扶,又顾及着自己即将同祁汜成婚,只得杵在原地,刻意同容忌保持着距离。
容忌琥珀色的眼眸掠过自己全然无法动弹的双腿,顿生懊恼。
“容亲王重伤未愈,切莫大动。”我定定地站在雨中,任由雨水模糊视线。
他怔怔地看着我怀中的嫁衣,薄唇轻启,“歌儿,怀中嫁衣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