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道,“还敢说没有!我要告诉父君,让他收拾你!”
他抿唇浅笑,“不如,我多留下些凭证?这样一来,你就有充足的证据,能在父君面前好好告一状了!”
他的脸皮似乎更厚了,简直到了刀枪不入的地步!
意识到容忌已然不怕父君责骂,我又缩回了被褥之中,偃旗息鼓。
待容忌大敞门扉,父君、师父、小卓纷纷一涌而入。
“小七真是越来越坚强了!遭了多日摧残,气色反倒红润了些,怪好看的!”师父芝麻大点的眼睛眨了眨,神色揶揄地在我和容忌身上流转。
父君尴尬地轻咳出声,旋即落座在卧榻之侧,柔声询问道,“歌儿,可有感觉哪里不适?”
浑身不适!
我剜了一眼立于一旁神清气爽的容忌,心中忿忿不平。
说好的有朝一日,让他哭着求饶。结果,每一回求饶的都是自己!
“项渊,我好饿!”
忽然间,一道清冽温柔的女声从父君袖口传来。
这是谁的声音,怎的如此熟悉?
我下意识地翻看着父君肥大的水袖,一半透明的魂魄竟如薄烟般,从父君水袖之中袅袅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