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弋侧目,他曜黑的眼眸在怒不可遏的冷夜和一脸爱搭不理的我身上来回扫视着。
少顷,他长臂一伸,猛然将我拽入怀中,压低了嗓音质问着我,“你给祖师爷造了什么梦?”
他此刻一知半解的迷糊样,倒是有几分当初他刚下山时不谙尘事的模样!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我颇为愉悦地答道,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话说回来,若他们二人感情深厚,我这雕虫小技正如蚍蜉撼树,根本不足以离间他们。遗憾的是,他们虽修佛道,但归根结底,均是薄情寡义之人,哪里来的深情厚谊?
一旦事关己身,疑心猜忌在所难免。
断天崖下千年寒潭底,天弋确实帮我避开了狂躁暴怒中的冷夜。不过,短期内能掣肘冷夜的特质雄黄粉并不是天弋所制,而是出自看似无害满心满意只装得下情爱的凌若之手。
茅屋中,天弋确实对凌若起了色心,只不过他并未寻到我,更遑论以凌若的安危来胁迫我上山谋害冷夜。
至于天弋处心积虑暗算冷夜的原因,我倒没有信口胡诌。天弋亲口说过,他年幼时曾破戒偷吃了一个肉包,冷夜得知后二话不说便大开杀戒,害得他多年以来对冷夜一直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