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母皇人在何处?”
我同他四目相对,将他眼底的愧疚自责看得清清楚楚,但丝毫不为之所动。
父君薄唇微张,数度欲尝试同我搭话,欲言又止。
片刻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为我和容忌引着路。
“歌儿,你恨我也是应该的!若不是清辞拖着病体数度造梦,让我彻底看清且舞的真面目,此刻为父应当还被蒙在鼓里,将你视为这一切罪责的始作俑者!”
“母皇情况如何?”我全然忽略了父君的歉疚自责,冷声问道。
父君摇了摇头,将师父所言复述了一遍,“血咒蛊深入骨髓,原蛊虽已同身体剥离,但清辞元气大伤,恐有性命之忧。加之清辞口不能言,为了让我得知真相,数度造梦,仙力耗尽,如今仅凭一口仙气吊着!”
如此看来,应当是回天无力了。
我静静地坐在卧榻之侧,紧握着母皇枯瘦的手,原本早已麻木的心,竟觉疼得厉害。
“母皇,是歌儿来迟了。”我声音稍显哽咽,原本有千言万语想对母皇说道,但见她气息奄奄的模样,竟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母皇缓缓睁开了眼,狭长的眼眸中有颗颗晶莹的泪珠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