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巨物“蹭”地一声从被褥中钻出半个黑糊糊的脑门儿,吓得我险些失声尖叫。
我手脚并用一阵抓挠扑腾,掀开被褥,正欲往边上躲,才发现自己身处于红木棺材之中,空有一身神力,却被棺材中的死气镇住,费了半天劲儿仍无法逃出生天。
“桀桀桀桀——”
躲于被褥中的黑衣人缓缓钻出被褥,他一手抓着我的脚踝,一边如同妖魅般诡谲笑着,“鬼压榻的滋味如何?一次一文钱,若是没钱,再压一次。”
“………”
我怎么觉得这个黑衣人傻乎乎的,脑子不太正常?
他见我呆若木鸡地缩在角落,似良心发现,讪讪地收回了手,“怕了?”
其声涩然,语调却婉转柔软。
“你是谁?”我壮了壮胆,倏尔伸出手,欲揭下他用以遮脸的黑色绸布。
他不躲不闪,近乎是凑近至我跟前,任由我揭下他脸上的绸布。
然,当我即将看清他的真面目之际,他迅疾撇过头,一溜烟功夫消失在并不算空旷但十分诡异的顶楼之上。
“绸布就赠你好了!小爷当过三日亵裤,其味纯正。若是想念小爷,掏出来闻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