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行数里,祁汜终于顿下脚步,于溪边久驻。
不多时,他半伏下身,熟稔地划开手腕上刚刚结痂的伤口,面无表情地盯着手腕上喷涌而出的鲜血随溪流而去。
转眼间,潺潺溪水便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血腥气若有若无地飘散在空气中。
脑海中,黑盒子感动地痛哭流涕,“宿主,你真是走了狗屎运,竟能让桀骜不驯的祁王为了你做出这么大牺牲!他定然是不想让你为他担忧,这才偷溜出来放血止咳。”
我怔怔地盯着祁汜的背影,愧疚感涌上心头。
单单他为我折损数万年修为这一件事,我这辈子都难以还清。
眼下,他又落下咳疾,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愈发担忧终有一日他的身体会彻底垮掉。
思虑再三,我顿步朝祁汜走去,趁他不备,以手肘重击他的后脑勺,一举将他敲晕。
“北璃王,你该不会是想杀他泄愤吧?”身后,楚荷捂着嘴大惊失色道。
我摇了摇头,转而专注地看着祁汜手腕上深可见骨的刀伤,光是看着,就觉背脊发寒。
他可真狠,难道感觉不到疼痛吗?
我无奈地叹着气,轻手轻脚替祁汜包扎好伤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