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我和祁汜二人。
我坐于高位,定定地望着他,话到嘴边,突然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我心里是怨恨他的,可我也没法将他数度救我于危难之中的事实一股脑儿忘得干干净净。
祁汜寡情如刀锋般冷漠的眼眸中有水汽氤氲,他亦怔怔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气氛愈发尴尬,我终于鼓起勇气,一鼓作气地询问着他,“那日,是不是你迷晕的我?”
“是。”祁汜坚定地答道。
我眼神稍显黯淡,又不甘心地问道,“心镜所示,全是真的?”
祁汜停顿片刻,并未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转而反问着我,“歌儿是觉得,我成了横亘在你和东临王之间的阻碍?”
“不。我只是想弄清事情原委,不然我自己心里都过不去。”我如是答着。
祁汜单手捂着心口,时而大笑,时而重咳,以致于连我都分不清他是在哭还是在笑。
“是不是他说的话有多难听,做的事有多么残忍,你都不会放弃他?”
“我不知道。”我如实说道,心乱如麻。
明明决定就此放弃容忌,下定决心不再爱他,但还会情不自禁地想见他,不由自主地关心他。
祁汜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