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冲垮东临主河流堤坝,以示警戒。洪流始于今日酉时,终于明日申时,致三千余凡人溺毙,毁千亩良田。”
“杀千刀的玩意儿!”我忿忿言之,原想闯入禅房之中将天弋拖出来痛打一顿,但禅房已然被朝圣而来的香客围得水泄不通。
我若敢动天弋一根毫毛,这些香客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我淹死。我虽不惧人言,但深知人言可畏。这种徒劳无益之事,也只是想想而已,万万不敢付诸实践。
下一瞬,铁手御风而来,面色张皇,尚未缓和下过急的气息,便喘着粗气单膝跪在容忌身前,“王,卑职失职。东临恒河堤坝损毁,像是被施了邪术,无法修补。眼下洪流席卷东临数十洲,百姓流离失所命悬一线,情况危急。”
想不到,天弋口中的“天意”竟如此灵验!
我虽不知这其中有何猫腻,但也知东临危在旦夕,遂郑重其事地同容忌说道,“速速虽铁手去吧。你无需担忧,我这就乖乖回王宫。”
容忌不甚放心地看了我的腰线,但碍于异常紧急的事态,只得随铁手快马加鞭赶赴东临。
我心事重重地目送着容忌远去的背影,立于千阶石阶之下,再度回眸,定定地看着隐于深山的鸿蒙古寺,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