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徒步从招摇山上行至招摇山下。
“容忌,你可真沉。”我低低呢喃着,双手费劲地托着他即将及地的双腿。
一路上,我将我与容忌所有可能发生的结局全想了一遍,默声宽慰着自己,“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一定会牢牢跟在你身后,寸步不离。”
刚行至山脚,身着玄色龙纹锦袍的祁汜便闯入了我的视线。
他刀锋般冷漠的眼神扫过伏在我肩头上紧闭双眸的容忌,竟未现出半分戏谑。
相反的,祁汜似十分担忧容忌的情况,沉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一个人的生死,从来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淡淡答着,而后视若无睹地同祁汜擦肩而过。
“歌儿,你去哪?”祁汜顺势拽住我的胳膊,面上忧虑显而易见。
我悄然躲开祁汜的手,“回家。”
待我行至北璃王宫,已是深夜。
原来,之前的我并非识不得路,只是有人可依,我从不需要去记路罢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鼻头微酸,侧目看着伏在肩头的容忌,迟迟不肯将他放下。
“乖乖,可不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做?”
天弋口中的“天意”,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