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醒不过来,我的世界,便只剩下了灰白。
谁是谁的谁,就当真与我毫无瓜葛了。
“歌儿,将东临王轻放至榻上,朕有法子救他。”祁汜平复了心绪,面上挂着浅淡的笑意。
我猛然抬头,半信半疑地问道,“什么法子?”
“天机不可泄露。”祁汜卖了个关子,遂上手将我背上昏迷不醒的容忌拦腰拖至榻上。
我忧心忡忡地看着榻上的容忌,一双手愣是不舍得松开他冰凉的手。
祁汜深吸了一口气,将我用力推至一旁,转而放下纱帐,完完全全遮住我的视线。
“歌儿,相信朕。出门守着,仅需一个时辰的功夫,朕定能将他从鬼门关拖回来。”祁汜郑重其事地说道,隔着薄薄的纱帐,他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捏着我的鼻尖,动作轻柔缱绻,似羽毛柳絮拂过,风过无痕。
我深知诅咒的可怕,神界的衰落便是因为那无缝不钻,见缝插针的诅咒,仍旧不肯相信祁汜有法子救回容忌。
“出去。半个时辰内,东临王若是醒不过来,就当真回天无力了。”祁汜正了脸色,十分严肃地说道。
眼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眷眷不舍地朝纱帐里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