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宝殿中,“心虔志诚”的香客淡漠地望着佛龛前经脉寸断了无生机的天弋,不悲不喜。
天弋亦垂眸看着这群曾对他顶礼膜拜的香客,颊面上除却骤然浮出的蚯蚓状浮纹,并无多余表情,无喜无悲。
透过薄薄雾霭,我定定地看着被桎梏在佛龛前的天弋,唇角微扬,“我说过,求死比求生难。”
天弋面上显出一丝怅惘,“祖师爷说过,你是贫僧的死劫。贫僧那么努力地想要摆脱天命的诅咒,最终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
“你爱我什么?”
“说来也是可笑。贫僧爱的,是你的倔强。可不知怎的,在爱与痛的边缘游走多时,贫僧又恨透了你的倔强。甚至想要折掉你的双翼,将你囚在身边,豢养成柔顺乖巧的金丝雀......”
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冷漠言之,“爱不一定要成全,但绝不是毁灭。”
“你说得对。毁人者,自毁之。”天弋声音极轻,轻到几不可闻。
片刻静默之后,天弋忽然抬头,郑重其事地同容忌说道,“女施主将成为虚**大陆最后一位魔神的预言,不是谣言。不过,贫僧希望,甜甜施主手刃女施主的预言,永不会成真。”
容忌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