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热气的臊味儿从容忌身后传来。
我冷不丁地扫了一眼容忌脏污不堪的衣摆,转念一想,便觉自己的想法太过荒谬。
容忌已是上神之体,根本不会有内急这种情况。
于是乎,我稍稍偏着头,瞥了一眼藏于容忌身后被封於吓破了胆哆哆嗦嗦念着清心咒的年幼僧人。
他局促不安地缩着肩膀,身上砖红色的袈裟并未完全遮住内里的浅褐色僧袍。
再往下看,浅褐色僧袍似是被水渍浸透,色泽渐深。
容忌亦察觉到他身后僧人的异样,遂屏住了呼吸悄然移至一旁。
年幼僧人羞红了脸,只将瓦光锃亮的头低垂至心口处,窘迫地踩着自己脚下一小滩水渍。
到底是年纪小,被吓破胆失了禁也是无可厚非。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封於竟卯足了气力扑往僧人脚边,尿遁而去。
更合理地说,应当是遁尿。
我与容忌四目相对,均未料到封於会选择如此屈辱的方式逃脱险境。
“居然让他逃了!”
我死死地盯着僧人脚下的那滩水渍,义愤难平。
“罢了,来日方长。”
容忌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