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说圆圆还小,尽可能地避免她和花颜醉单独接触。但转念一想,她都十七了。而我,明明比花颜醉过分得多,在你只有十四岁的时候,就急急地把你骗到手。父君曾说过,倘若他未曾缺席你年少的那段时光,定不会放任我这么欺负你。那时,我还不以为然。有了圆圆之后,我才知道当初的我有多坏。”
事实上,且歌倒是很庆幸,能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她生气的是,容忌似乎一点也不相信她。
“歌儿,昨夜……”容忌见且歌毫无反应,便知她心里余怒未消。
“别说了。在你心里,我就是自私自利一个人,完全不值得你信任,对么?九年前,你亲手烧毁了祁汜的遗书,亲自毁掉了我为祁汜在弱水河上造的云碑,我可曾怪过你?而今,你居然以为我是因为愧对花颜醉,才撮合他和圆圆。在你心中,我的爱不值一提,是么?你的每句话都像一把利刃,将我伤得体无完肤。”
且歌深知和容忌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因而一些细枝末节的事她根本不愿去提。
但容忌昨夜那番话,彻彻底底伤到了她。她并不认为误会有多可怕,她只是伤心,都过了四百多年来,他对她的信任还是少得可怜。
“这四百年,我们过得这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