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怔忪间,春夏突然牛饮了一大口鸡汤,随后尽数喷在北倾凰身上。
浅黄色的汤汁顺着北倾凰的下颌线往下淌着,顷刻间北倾凰的衣物便被鸡汤染得斑斑驳驳。
“你做什么?”北倾凰冷冷地看着她,眸中明显带着一丝不耐。
春夏捂着心口,一阵狂咳。她虽不知云汐究竟要对北倾凰做些什么,但她总觉北倾凰若是落在云汐手里,下场一定很惨。
思及此,春夏更加愧疚,她甚至不敢正眼看北倾凰。
她们二人僵持了许久,春夏终于硬着头皮,阔步上前,以干净的锦帕擦拭着北倾凰脏污不堪的衣襟,“不好意思,一时心急,岔了气,溅了你一身鸡汤。”
北倾凰淡淡地扫了春夏一眼,沉默不语。她心里清楚得很,春夏既是云汐的人,此行定是不怀好意。
按理说,春夏在同容且传完话之后便该随着容且一道前往漱芳阁,但她却若无其事地留在宫宴之上,甚至还大着胆子给自己盛了碗鸡汤。
北倾凰总觉得,春夏喝的鸡汤,像极了秋后问斩的囚犯的最后一餐。
虽是人间美味,但尤为烫嘴。
春夏见北倾凰并未理她,遂又腆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