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父亲照常去二伯的公司上班,和二伯见了面,谁也不提儿女的事情。也许他们都不知道他的女儿和他的儿子,已经秘密地结了婚,他们兄弟二人,已经亲上加亲地成了儿女亲家。
元旦后上班的头一天晚上,二伯让父亲参加公司里的一个应酬,是一家地产商在百万豪庭大酒楼宴请二伯。那家地产商要开发市南的一块地皮,想请二伯手下的拆迁公司承包拆迁任务,二伯手下的拆迁公司就由权三枪负责,听说鉴宁很多难缠的钉子户一听“权三枪”这三个字,就全都老老实实地搬了。
那天酒席宴上父亲多喝了几口酒,散席后二伯让权三枪开车送父亲回家。车子开到小巷的巷口,停稳之后,下车之前,父亲问权三枪:“三枪,你跟叔说句实话,你到底知不知道权虎跟我家保珍现在在哪儿?”
权三枪想了一下,说:“权虎和保珍已经走了,他们已经结了婚,前天就走了,可能到上海去了。”
父亲按说应有预料,可他当时的表情却说明他真的没有料到:“结婚?他们已经结了婚?”
权三枪说:“他们也不能不结了,保珍已经怀了权虎的孩子,不结婚更不好办了。”
父亲没再说话,他手脚迟钝地开了车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