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李臣和刘存亮,还有刘存亮的女朋友陶菲菲。
    但李臣每天在夜总会上夜班,白天要睡一整天觉。刘存亮忙着找工作,也没时间与保良共鸣。他这个学旅游服务专业的,在这类需要服务技能的行业中,却反而不如学汽车维修的李臣,能很快找到一份施展拳脚的职位。
    唯一愿意,也肯花时间呆在保良身边、担任倾听者角色的,只能是那个刚刚相识不久的女孩菲菲。保良那时放学后总是不愿早早回家,总要在街上或者河边闲逛到天黑,菲菲便成了他的一个聊伴儿。保良几乎把自己的一切苦闷和思念,全都倾诉给了菲菲,直到听完菲菲充满同情的感慨与声援,心境才稍稍得以安定。菲菲还带他去了一家美容院,找那里的熟人在保良的左耳垂上打了一个耳洞,让保良把母亲留给他的白金耳环戴上。菲菲和美容院的师傅都说,现在男孩戴耳环可流行呢,更何况你戴这个不光图个时尚,也是对亲人的一份怀念之心。
    保良戴着耳环回家这天父亲很不习惯地看了他半天,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也许因为保良自觉地收起了母亲和姐姐的照片,现在戴上母亲留下的这只耳环,似乎不便再加干预。但晚饭后保良听见杨阿姨在客厅里小声跟父亲搬嘴弄舌,说现在正经人家的男孩哪有戴耳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