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身子,保良看到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女孩,脸上身上,全都干干净净,他认了半天才认出那是夏萱。不穿警服的夏萱还像个大学的学生,或者像个过早成熟的邻家少女。
这回跟夏萱一起来的男人,不是分局的那位探长,而是一位年过半百的中医。
在夏萱和菲菲一左一右默默的注视下,那位中医为保良做了把脉问诊,还用听诊器听了保良的胸腹,然后开了一张药方交给夏萱,说:越早服用越好,你去买来我告诉你怎么煎。夏萱说:药店还没关门,我这就去买。但夏萱还没起身就被菲菲一把抢过了方子。
菲菲说:“不用,我去!我们又不是没钱!”
菲菲买药去了,老中医被菲菲的姨夫请到前边的店堂里喝茶,也求中医替他号了一脉。夏萱留在屋里,与保良相顾无言。保良想说一句感谢的话,他确实没有想到夏萱还会请医生到这儿看他,张了几次口没想好措辞,话题却被夏萱占先。
“你后来,再也没回过家吗?”
保良摇头:“没有。”
“还记恨你爸?”
“不,是我爸还记恨我。他很爱杨阿姨,很爱嘟嘟,她们对他很好,她们是他生活的全部,所以他不能原谅我。权三枪是我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