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铺位要价二十,在买什么都不便宜的省城,这不算贵。保良躺下来时感觉身心交瘁,胡思乱想挨到半夜,然后一觉睡到天明。
白天,保良把行李存在旅店,自己空身上街,在街上买了一份昨日的晚报,想在招聘广告中寻找机会。他按广告上登的单位打了几个电话,得到的答复都不理想,不是已经招满了就是让他先把照片简历寄来,没有一家能够让他马上过去,马上录用。
时近中午,保良焦急起来,他必须在十二点前从旅店取出行李,否则又要多算一天床钱。路过一处街边洗车的大棚,保良走投无路,居然停下打问:你们这儿还要人吗?被问的是个工头模样的丑陋汉子,粗声回答:要!保良又问:多少钱一个月?汉子答:洗一辆车提五毛钱,每天现结。保良问:管吃住吗?汉子答:管!保良说:噢,那我干!
保良一路飞跑,回到旅店,差十分十二点时扛出了行李,连午饭都没吃就赶到了那个街边的洗车大棚。工头让他把行李放在大棚后面的一间平房里,然后就让他到前边上班。
上这个班几乎不需任何技术培训,只要看别人洗过两辆车子,傻子都能干。然而活儿虽简单,干活儿的人却等级森严。保良是新来的,没车时别人都在棚里休息,他得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