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红着脸收起纸板纸盒,转移他处。
保良担忧得没错,这事会成为一个新闻。几天之后,保良因屡遭驱赶,只能游击到相对僻静之处,给纸盒投钱的人于是越来越少,倒有小报的记者寻踪而来,一脸诚恳地要和保良谈谈,想套出保良的来龙去脉和行乞的前因后果——你是大学生吧,你女朋友在本地吗,我们能不能找她聊聊,她母亲得了什么病?我们可以把你们的故事登出来,为你们向社会募捐……你有没有找新闻媒体为你募捐,有没有在网上求助募捐?不过网上求助没什么大用,谁都知道网上骗子太多……
无论记者怎么追问,怎么诱导,保良始终不开金口,不为所动。
那个自称是都市早报的记者三十来岁,样子和言语也还正派。保良并不认为他是坏人,但绝对相信他能坏事。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旦被媒体曝光,对他和菲菲,对他的单位,都终将凶多吉少。
整整一个星期,除了周末和周六的晚上保良和张楠在一起吃饭并看了一场电影外,其余的休息时间他都这样穿戴整齐地上街乞讨。乞讨所得的数额每天不尽相同,多时一天四百多块,少时只有几块散钱。时间长了保良才体会到乞讨也不是个好干的事情,面子上的难堪到后来已不是最大困难,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