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雷说:“真不撒了。”
保良说:“那舅舅试试,雷雷你告诉舅舅,你爸爸真没打过你吗?”
雷雷说:“打过。”
保良又问了一遍:“爸爸也打你吗?”
“打,爸爸生气就打。爸爸还打妈妈。”
“爸爸经常打妈妈吗?”
雷雷说不出来似的,先是摇了一下头,接着又点了一下头。保良又问:“爸爸打的疼还是舅舅打的疼?”
雷雷立即答:“爸爸。”
保良拉着雷雷继续上楼,保良说:“以后舅舅不打雷雷了,但是雷雷必须听舅舅话。雷雷听话吗?”
“听。”
他们上了八楼,保良让雷雷用钥匙开门。他注意到,他们开锁进门的时候,雷雷笑得非常开心。
姐姐的病情迅速恶化,在第一个月的药快要吃完的时候,再次发起了高烧,不得不住进了医院。
姐姐的病多久才能治好是一回事,还能不能治好是另一回事。而保良首先要想的事情则是,从哪儿能弄到住院的费用。
菲菲的那个样子,保良本来是不打算再向她伸手了。但医院要的押金还欠着,姐姐现在用的药打的针,一天也不能停。保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