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但保良并不瑟缩寒冷,身上的伤痛几乎已将神经麻木。
车到站后保良抬头看表,时针指在上午十点十分。他知道过夜生活的人这个钟点肯定没有起床,但他还是大步向前,朝那个既定的方向疾走。
他敲开房门时菲菲果然蓬头垢面,睡意未醒。但她看见保良突然来访还是面露喜色,高高兴兴地把保良让进屋子,并且一直带往卧室。她说进来吧进来吧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强奸你。保良走进卧室时菲菲早又钻进了被窝,口里吸着气连说真冷真冷。
保良在菲菲对面坐下,看见床头柜上的一只烟缸里堆满烟头。于是疑问:你也抽烟了?菲菲说:没有啊。她也看了一眼那只肮脏的烟灰缸,淡淡地解释:啊,老丘刚走。
保良默不作声。
菲菲歪头看他,猜他在想些什么。继而主动挑衅:“哎,你大早上的就这么过来敲门,也不怕撞上老丘?”
保良皱眉,说:“我怕他什么。”
菲菲坏笑,说:“噢,对了,他应该怕你。”
保良不想贫嘴:“他怕我什么?”
菲菲理直气壮:“我是你原来的女朋友呀!老丘是夺人之爱呀……”
保良打断菲菲:“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