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是为了自己捞钱,尽给病人开贵药,这谁心里都有数的。要照着医生开的方子抓药,全国广大农民谁还看得起病啊。”
保良说:“医生知道我们没钱,所以开的药都是必须用的。我姐现在都站不起来了,医生说如果不赶快治,就有生命危险……”
菲菲再次打断保良:“你就直说你想跟我要多少钱吧。”
保良声音发抖,因为屈辱,也因为他必须说得恳切焦急。他不知道恳切焦急该用什么词句,所以话一出口不免有些口吃:
“按医生开的疗程,一个月……得,得将近两千元药费,再,再加上检查费化验费……”
“不就是要两千块钱吗,什么时候要,现在?”
保良闷了一下,说:“菲菲,你能多借我点吗?”
菲菲本来已经掀开被子下床,半裸着身子翻她的钱夹,保良此言一出,她又把钱夹扔回床上。
“你到底想借多少?”
“我想……想先借一万。”
“先借一万?”
菲菲把“先”字说得有点夸张。她走近保良,忽然一叉腿骑着坐在了保良的大腿上,双手托起保良低垂的下巴,嘴里的热气直喷保良的脸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