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着的嘴巴。但菲菲的神志尚且清醒,见到保良还能流出眼泪,还能伸出手来要了保良的手,抖抖地将他拉向自己。
保良靠近菲菲,他被抓住的手也轻轻用力,不仅是表示歉意,而且,是一种力量的给予。
他问菲菲:“是老丘吗,是他打的你?”
菲菲没有回答,但她的表情显然认定了保良的估计,保良愤怒地问:“为什么,就因为你把雷雷送回家去了?”
“保良……”菲菲还能哭出声音,“你别离开我,我想跟你好……我愿意一辈子跟着你……跟着你吃苦挨饿我都愿意……”
保良明白菲菲的意思,他能体会到菲菲这两年经历过那么多男人,金钱的美好和残酷都体验到了,她应该知道天底下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短暂的天堂与长久的地狱,一时的快意和一生的平稳,人总要明白自己到底应该选择什么。一个人成熟与否的标志,也许就是能否允许自己的生活存在缺陷,不尽完美。
保良想,他就算不上一个真正成熟的人,他总在追求一种不可能的幸福生活,那种生活虽然对很多人来说是那么平常,天然就有,不必追求,但对他来说,却是如此的遥不可及。也正因其遥远,才显得格外珍贵。现在,连姐姐也离开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