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问的直接,答得了当。
“卿记起居,大抵人君得观之否?”
“今之起居,古之左右史也,善恶必记,戒人主不为非法,未闻天子自观史也。”
“朕有不善,卿必记耶?”
“守道不如守官,臣职载笔,君举必书。”
李世民富有明君作派,才有了褚遂良的贤臣骨气。或者反过来说,有褚遂良这等大臣,才有了改变世界的李世民。
诸葛亮防“以史制君”有他自己的一套办法,就是不设史官。魏蜀吴三国,只有蜀史官空缺。陈寿在《三国志》里的评价是:“国不置史,注记无官,是以行事多遗,灾异靡书。诸葛亮虽达于为政,凡此之类,犹有未周焉。”
斗转星移,自唐以后,帝王不仅察看《起居注》一类的日常记录,甚而直接主持修史,既当教练员,也当裁判,皇帝是越当越辛苦了。史书越写越厚,但有了一个大缺憾,“史以醒世”的功能弱了,多了“粉世”的功能。皇帝修史,地方大员修志,史志成了皇帝以及地方官的专用化妆品。清朝雍正乾隆时期,一些读书人闹过一阵子“不读史”的**,在书信和笔记里,把史写成屎。《大清见闻录》里讲了一个笑话:一天,老天爷捂着嘴窃笑,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