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仅有故事是不够的,不能写得太像,这是他的文学观。带灯的这些信与里讲的故事是互不干涉的两条线。在我看来正是用来实现意境的,类似的方法他以前的也用过,比如《废都》里人和那头奶牛的对话,《土门》里主人公的灵魂出窍。老贾重视这一点是他区别于其他当代作家的地方,是与众不同,也是过人之处。但我觉得,这些信,这些信里谈的东西,太美好,太干净。里边的那种善也不是中国人“人之初,性本善”的那种,不原生态,不混沌。可能这正是写作者的用意,带灯就是一盏美好的、干净的灯。我觉着有点理想化,这些信的力量压不住那里边的故事。“红学”的魅力在于追究故事之外的那些东西。或许《带灯》这本的故事太有力了,既复杂又清晰,既残酷又婉转。有的地方叫人掉眼泪,有的地方又令人莞尔。而且故事里的这些人物,几乎每一个都真真切切,是“解体了”的人。“解体了”是什么意思呢?“**”中,毛主席站在天安门城楼上,整个中国,只有他一个人是清晰的,下边的上百万人是个群像,每个人都是模糊的。改革开放三十年之后,这个群像解体了,成为真实的个体。《带灯》这本书的亮点之一,就是这些清晰生动的个体。这仅仅是个建议,说出来,供主编参考。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