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材,也因时因地制宜。
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是抽扑克比大小,在他跟前,我手气总是罕见的杰出。
他抽到九,我一翻,就是十。我抽了二,他能找出一来。为此他撕过不少张扑克。
他赢我的地方是预测,比如在街口,他说,经过的第十辆车车牌尾号是单数,或者,走过去的第九个人穿西装。
他还总结过经验,说如今穿西装的主要是两种人,一种是领导,一种是农民工。
打牌的时候赌钱,预测的时候赌物,这是他定的潜规则。我有好几件收藏被他抱回了家里,其中挺心疼的一个大的石印章,石头有齐腰高,石质沉着,浅褐颜色,尤其刻工好,刀法刻意讲究,他叫了两个人来抬,下楼的时候,我沿途护送着,见我阴沉着脸,他还嘲笑,
“一个小副主编,家里藏这么大个印,你想夺权呀。”让他心疼的东西也不少。
我给一个小老板赢过一个牌匾,叫小老板,其实是下岗工人,是我的亲戚,开个小书店,请他题门头,又掏不起润笔。
还有四幅画,一个茶碗,一个盘子,一牛和一虎。茶碗那张独具一格,一大张宣纸,居中一个茶碗,题款是
“好茶是内敛的”。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