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是人的历史,人的觉悟和政治觉悟是两回事,但皇帝是要求政治觉悟的,把历史政治化是不完整也不完备的。
第四颗,著书的人多为儒士。汉以降,儒学是国学,是大学。对佛和道两门普遍存在着表述不充分的缺憾。像对待另一个单位的领导,敬而不亲,甚至根本不放在眼里。佛和道,与儒学一样,都是融入了中国老百姓血液里的东西,这三种,是中国老百姓过日子最大的三元素。一个人以偏见做事情,危害不至于太大,但以偏见修史,问题就大了。
这四颗痣是我们独有的,是典型的中国特色。
在这样的背景下,产生了不同视角的“史观”。文天祥是古人,“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是一种。今人有“历史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一种。海外的学人也是一种,如夏志清说的:“过分的爱国热忱可以令一个文学史家把自己蒙蔽起来”。读着这些“史观”的时候,就觉着治史的方法和态度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
《唐代三大地域文学士族研究》是一部文学史专著,治史方法是新的,是切合中国文化特性和中国文学传统特征的。治史态度是宽容开放的,厘清了一些旧问题,但又可以由此引出许多新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