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相反的方向,一柄寒冷刺骨的长剑就在这时刺穿了我的身体。
震惊盖过了剧痛,我低头看着艳丽的血水顺着剑身泉涌而出,极度地恐惧,我不敢置信地抬起脑袋,是谁要杀我?下一刻,我瞪大双眼,如被雷击。握着剑柄的,是我的夫君,李轩。
李轩看着我的黑眸深邃幽冷,藏着我读不懂的情绪,他一点一点从我身体里抽出长剑,冷漠得仿佛不认识我,他沉默地携剑而去,留下半身浴血的我瘫倒在地,下过雨的地面冰冷又泥泞,我使劲用着残余的力气才能认清他离去的背影,那么的冷硬心狠。
他恨我么?竟是恨到要杀了我才甘心的地步!
我猛然转醒,惊惧地坐直了上身,光洁的额头上冷汗涔涔,丝制的锦被滑落下去,我徒然感觉到一阵微凉,才清醒发觉原来只是一个可怕的噩梦。
木窗半敞着,屋外夜正浓黑,没有月光也没有星光,整个王府静谧得如陷入沉睡的兽,白日里的奢华沉寂下去,恢复了原本该有的面貌。
刚才的噩梦太过真实,我现在还没缓过劲来。我赤着脚踩在地上,慢悠悠挪到窗前,想吹吹风。我不是第一回做这个梦了,它时而真实时而模糊,每次醒来我都觉得心被压得闷痛难受,有股想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