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忍住不哭,胸腔里闷闷的难受,唇片被我咬出了血,血腥味弥漫在舌尖,挥之不去。
这种疼及不上我心中的痛,脑海中一片混沌不清。为什么命运对我残忍如斯,连我拥有的最后一点暖意都要生生夺走?
我小心翼翼握住苏夫人枯瘦的手,她的手真冷,比秋末的冷风还凉,这么厚的锦被竟也暖不热她的身体。我看了看,惊觉偌大的屋子连个暖炉都没有。
我呼地站起来跌跌撞撞朝门口走去,我想去问问老管家,为什么克扣苏夫人的用度,为什么这么对待她?苏大人不是与苏夫人感情深厚么?他怎么会凉薄如斯,允许下人这么对待发妻?
还没等我踏出屋子,身后传来一个沧桑嘶哑又熟悉的声音:“曦儿——是你么?”
听到苏夫人唤我的名字,我忙转过身,她艰难地睁开眼,柔和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曦儿——我的曦儿——”她病入膏肓,却无时无刻不想着我。
我的眼泪如决堤之水汹涌而下,落在雅白的衣裙上,开出氤氲的花朵。我快步过去在她身边跪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娘,我来晚了——曦儿来晚了——”
苏夫人颤悠悠地伸出手抚上我的脸颊,我握住她冰凉如水的手,心底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