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敏感的时刻。李轩才一落难,我便连夜进宫面见皇上,落在旁人眼中该是何等的尴尬?
清者自清,我自问不是贞洁烈妇,纵然不在乎自身的清誉,也知道李轩明白我不是贪图富贵荣华之人,只是一想到李轩在狱中听到我受委屈而伤心难过,我就心痛。
皇上这般心思深沉的人,此番举动实在叫我想不通。他无非是想削权,甚至他还要李轩的命,可如此折辱李轩,他又图什么?
我朝芸姑姑使了个眼色,她会意后试探着寻问:“奴婢不知是否会错了皇上的旨意,公公,这个时辰,皇上只怕早已歇下了。”
言下之意,只要是个人都能听懂。
陈福只好将圣意又重复了一遍,临了他“好言”相劝道:“圣意难测,王妃耽误一分,那厢轩王的性命就多一分凶险。王府遭逢变故,能依仗的也只有王妃您了,这会儿的犹豫对您没好处。”
竟是如此咄咄逼人,我藏于袖口下的双手因为愤怒早已攥紧成拳,面上不动声色道:“我若是不愿走,公公将如何回宫复命?”
陈福是宫里的老人,什么场面没见过,最习惯的就是波澜不惊:“奴才的主子只有一个,便是当今圣上。出宫前奴才调了近百名侍卫随行,不怕王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