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忍不住摸了摸脖子,心想刚才要是不小心说错一个字,这项上的脑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不是自己的,更要命的是连累一家老小。这轩王行事狂狷,连后妃都敢杀,还有什么做不出来,他被指明替我看病,若不是肚子里有真才实学,可能早就身首异处了。
李轩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的脸问道:“她脸上的伤是否会下留疤?”
张太医老实道:“王妃是疤痕体质,这脸上的伤口很深,又因为被冷水泡过,很可能——”
李轩不客气地打断张太医的话:“你只管说要怎么做,才能消除疤痕。”
张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以南海珍珠研磨成的粉末入药,调制出消痕除疤的药膏,反复涂抹在伤处,约莫半个月就能恢复七八成。”
芸姑姑听后不禁自言自语:“这得耗用多少颗南海珍珠才行?”
珍珠稀罕,南海出产的珍珠更是价值不凡,短时间要弄到这么大的量,不是易事。
李伯顺着张太医前头的话继续往下说:“张大人,恕我直言,王妃的高烧一时半刻难退,天气寒凉,以冰块置于室内恐怕行不通。”
芸姑姑也附和道:“能否以冷水浸湿的帕子镇在额头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