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王妃千万别这么想,李管家赏罚分明,钏儿若没犯错,不至于被罚。”
我想起那次去账房,彼时香夫人和钏儿一主一仆高傲张扬,丝毫不将我这个王妃放在眼里,此时她得到如此落寞下场,我却欢愉不起来。吟梦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我比她多了些与运气,仅此而已。
我朝钏儿走去,被芸姑姑拦住:“王妃现在去解了对她的惩罚,她也未必会心存感激。”
“我只求问心无愧,不求他人感怀于心。”我回头对芸姑姑说。
我走到钏儿身前,还未开口,她便仰起头来,一张清净的脸苍白得没有血色,看得出来她这一个月过得很是辛苦:“王妃?”
她扔下铲子站起来,眼神夹杂着敌意,像淬了碎冰:“王妃移驾花木房,是来瞧奴婢有多落魄么?”
“如果你想离开王府,我会如你所愿,我可以让李管家给你一笔钱,你就在京城开个铺子,不用为以后的生活发愁。”这是我能想到的对她最好的结局。
她却不屑地一笑:“奴婢可不敢领王妃的情。”
她复又凑近我,用只有我二人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王妃赶走了夫人,还想连我也一并撵走么?我偏不如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