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已换下先前那身深蓝的衣袍,只着寻常的袍子,身上的冰寒之气褪去了许多,但我偏偏不顺他的意,转而去夹油腻的鸡腿,我弃筷子不用,改换一只手抓着那鸡腿,汉子般用牙齿撕扯下一块肉,一张嘴吧嗒吧嗒嚼出声,一点优雅的边不沾,要多粗野有多粗野。
一旁的婢女忍不住掩嘴偷笑,冷面男一记冷光扫去,那婢女瞬间低下脑袋,不敢再笑。
看来不止我一个人觉得冷面男面冷心更冷,我笑嘻嘻啃着鸡腿,吞了几口后,一阵恶心在胃里翻涌,确实不能在饿过头的当口还吃这么油腻的东西,我兴意阑珊地丢下鸡腿,对着满桌的菜提不起兴致。
“替她盛碗米糊。”冷面男大发慈悲。
热腾腾的米糊被端到我前面,我这下饿得没了脾气,正儿八经用汤匙一口口喝起米糊,普普通通的米糊只有清淡的甜味,暖融融的下肚,舒服好多。
很快一碗米糊见底,我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拾筷伸向糯米团子,小小地咬了一口团子,软糯的口感恰到好处,扭头看去,冷面男从头到尾柔和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似乎我吃得太自在了些,我不好意思扬了扬筷子,尴尬笑道:“这个团子吃起来好像有青草的味道。”
婢女声如银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