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恰巧是正午,卧房的门敞开着,室外的白光争先恐后挤入内室,阳光愈敞亮愈衬出我的苍白无力,在房间里逡巡了一圈,我惊奇地看见了冷面男。他静静地坐在我坐过的桌子前全神贯注地翻阅一册书卷,刚毅的侧脸融进暖和的光线里,显得那么温和安宁。
那卷书有些年岁,书页泛黄的得害,隔那么老远,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端坐着,脊背挺得很直,这点和李轩很像,即使旁若无人,也是一贯地自律。
我不晓得在祁傲和楚泓的谈判中我充当着怎样的角色,至少对于祁傲而言,我比南国的皇位更有利用价值一些,否则他不会接受楚泓的条件,放弃皇位之争,那是皇位,是统治一片大好山河的至高权力,多少人为之机关算尽,手染鲜血,他居然选择放弃。
真好笑,我的存在会比南国的皇位还有分量,到底我落入的是什么样的阴谋?
昏睡了好多天,醒过来就一点也不困,躺了这么久,身体还是懒散的,冷面男看书,我看他,算是有件事来做。
他的指节修长,看得速度不快,隔了好一会轻轻翻过去一页,我就在想他读的是什么书,他很快注意到我直愣愣的目光,偏过头看我一下,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