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我看到了一张苍白无措的脸,我艰难开口:“为何你会对我许下这么深重的诺言?”
这句话的分量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动容,这是要我把整个秦州城当做靠山,以保我后顾无忧,可他有什么立场对我说这些?
莫非他早已将城主之位看做他的囊中之物,有朝一日想取祁傲而代之,他何来这样的自信?祁傲雷厉风行,嗜血狠辣,他又有什么把握击败他?
他将我的不信任尽收眼底,苦涩道:“吓着你了,是我自作自受。我只想让你知道,大齐和轩王不是你唯一的选择。”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我语气不善,他身子跟着一僵,随即冷言相对:“是我多言了。”
他转身就走,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他其实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就算他有心争夺城主的位子,我也权置喙。我只是有太多的不安。
我满心郁闷,冲进屋里重重关上门,气得一头倒在枕上,胸前有个东西硌得我难受,我手一探,正是方丈给我的那本佛经,我无意翻了两页,冒出个疑问,抄写这本薄薄的经书真能让我的情绪平静么?
闷头兀自抑郁了大半个时辰,听到屋外的叩门声,心中烦闷未消,有气无力应道:“什么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