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伸手在我额头上探了探,神色略沉:“你发烧了。”
才受了箭伤,伤口未愈合本就容易引起高烧,何况我体内还残存忘忧的毒性,虚弱不已。自戕时未想那么多,如今头晕目眩这般难受已是后悔。
我艰难地张开嘴,他贴近我的唇,我晕眩得厉害,半晌挤出句话:“我——我想——想喝——水。”
我被他打横抱起来,他冷着脸抱着我往床边走去,将我轻放在床上,拿松软的枕头支在我腰后,转而倒了杯热茶,我连接过那杯茶的力气都使不上,他把茶杯递到我嘴边,扶了我一口一口喝下。
我渴极,很快饮尽一杯茶,他又倒了一杯,我仍喝了大半,干涸的喉咙受到滋润,舒服许多,力气一点点恢复,敛下眼睫不去看他。
依照约定,冷面男明日就会返回清露寺,两国之战进入尾声,局势瞬息万变,我不知还要被困多久,微弱摇曳的灯光下,寂然的脸一大半隐在阴影中:“轩王爷确实好手段,他的人这么快上了清露寺,可惜不是时候。”
他的话一字字撞入耳中,一个遁入空门的和尚对天下局势了如指掌,他敢说他藏身清露寺目的单纯?方丈夸赞他极具慧根,怕也不仅是赏识他。
我暗讽他:“独孤老